人人有本用

光明正大地说自己的性生活，不仅不太严肃，好象也很色情。尤其在坦坦荡荡当中透露的无耻让人受不了。所以我一般不说。现在我才刚刚二十二岁，还有很多女人等着和我有鱼水之欢，说了上半句话我觉得自己有点虚伪，我是宁愿无耻也不想虚伪的，就这么说吧，还有很多女人等着和我做爱。我想现在说我的性生活真的是为时过早。但是我现在毕业了，经常一个人孤独地写作，也很少去看异性，按照市场经济的一些原理，你越是感觉一样东西少了，你就越是怀念它。虽然我现在对我大学时的生活有所悔恨，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生活给我带来的生理和心理和思想和写作的多重快感。

　　（一）初夜之前

　　生活就象巧克力盒子，确实如此，我在懵懂之中也不知道多年以后的我会是如此一番模样。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喜欢和女孩字在一起玩，当时思想单纯，可以说毫无杂念。可是大人的一句话无意改变了我的想法。当时我不爱洗手，邻家的阿姨就笑话我：“小易，你再不洗手，长大可找不到媳妇了。”我当时随口一说，我要阿曦妹妹（她女儿）。在场的大人都是大笑。妈妈说，你想要人家，人家还觉得你不洗手，不想要你呢。第二天，只因为一股孩子的不服气，我和阿曦一起上学的路上，就问她，你长大了嫁给谁啊。她连想都不想：“嫁给小易哥哥。”当时很高兴。

　　上了小学的时候，我发觉很多小男孩小女孩都知道什么叫写纸条了，也有为了报复别人而在教室外大书“***不要脸，喜欢***”的字样。直到上了大学我还可以在小学边看到一个小学生费力地用粉笔写着大字。在他看来，这也未必不如别的东西神圣。

　　上了二年级，阿曦妹妹搬走了。

　　上了四年级，我和一个小女孩一位。大家相处的十分融洽。后来就有同学说我喜欢她。其实同时的班里，几乎不难看又学习好的人都给“配”上了。后来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这个词对我来说神神秘秘的。就说不喜欢。大家快要参加升五年级的考试，在卷子发下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谈到“喜欢”这个词。好象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说是。她便问，那别人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承认？？我说我当时没有勇气。她恶狠狠地说，喜欢我的人就是不能没有勇气承认。

　　上了五年级，我和她不再是一位了，第二天，她就找借口用指甲把新同位的手挖的鲜血直流。

　　同样是五年级，我离家出走。当时这对我来说，选择了这样的激烈方式就是不打算回来了。我也知道这是凶多吉少，想见的一个人就是阿曦妹妹。我和她在一起玩了一下午，我知道不能久呆，父母迟早会找到这里，就匆匆地要走。她不知道实情，不让我走。哭着让我再玩一会。我心里很难过。我走出几十步以后，阿曦的一个同学就大喊：“阿曦咬手了，小易你回来啊！”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生离死别。这次出走以我后来主动回家告终。

　　小学毕业的暑假，原来搬了家的阿曦妹妹来找我玩，大家仍然没有什么生分的感觉。我象个大人一样挽着她的胳膊，并肩而行。被同家属院的小孩激烈地嘲笑。

　　（二）十三岁的初夜

　　初一和初二风平浪静。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要补课。班里来了个新同学。她和其他女同学最大的不一样就是特别成熟，而且毫无顾忌，几个大胆的男孩子开她的玩笑，她总是面不改色的开一些更过分的玩笑回击，后来才知道，她那年十八岁，中专毕业工作前景不好，就复习初三一年想考高中、上大学。当时我学习比较好，老师对她一指我身边的空位：“你就到那儿坐吧。”

　　其实她并不是特别漂亮的女孩，但当时她十八岁的身材比起十三四岁的女孩，尤其醒目。我看见她第一眼就盯上了她高耸的胸脯，和丰满的屁股，浑身颤抖。抱歉，这样的词都是我现在回想才想起来的，当时只觉得她对我有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从我和她坐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太正常。我觉得她的大胸脯和大屁股实在罪恶，但现在想来，第一眼她就对我有一种很强烈的吸引力。所以我一直很少和她说话。偶尔说话时，她也是动不动就用手指戳一下我的额头，骂我一句“小屁孩”。我其实是很喜欢她戳我一下的，她身上很香。但我更加讨厌别人说我小，我就骂她：“你个大笨蛋。”然后她就气恼地打我一下，也不疼，我也不敢还手，她比我大五岁呢。

　　我始终期待我和她能发生一点什么，事实上在遇见她之前，我就已经对漂亮的女孩和不漂亮的区别对待了，但相比同班漂亮的女孩，我还是更喜欢漂亮的女老师。我曾经对漂亮的数学老师颇有好感，可惜在她上的第一节课饿就没有写完作业，被她打了十多个耳光，然后一脚把我踹了一个屁股蹲。我从此看破红尘，不再有非分之想。

　　那天我和她一起值日，我们是一对同位值一天日，周而复始。那天她也不干活，坐在我的桌子上，穿着长统袜和中学生不允许穿的高跟鞋，脚就蹬在我的凳子上。

　　我说：“你起来！你把我凳子弄脏了！”

　　“起来就起来，过一会给你擦呗！小屁孩！”又想戳我的额头。我反应快，躲开。

　　“你躲什么！”这下点着了，“小屁孩，戳你一下怎么了，熊样！”

　　“你有病啊！”虽然我的言语很激烈，但典型的色厉内荏。

　　“怎么了，碰还不许碰啊！”又戳一下，比刚才那下重多了。

　　我不说话了，转身去扫地。

　　她跟过来，用高跟鞋踢踢我：“以后你就喊我姐姐吧”

　　我不理。

　　又是一下，这一下踢在我的小腿骨上：“听见了吗，你？”

　　我气愤地一转身，重重地推了她一下：“没听见！”

　　后来的话我就记不清了，火药味就是从那时弥漫的。最后我稍微一疏忽，被她抓住了一根指头。她就使劲地往后扭我的那根手指，为了保证我那根可怜的手指不至于断掉，我不得不蹲下。

　　“喊我姐姐！”

　　突然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突然发现她短裙下的大腿很好看。她也注意到我在看，手上加重了力气：“看什么看，小流氓，你才多大啊，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也许是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或许我是真的疼了，我“哎哟”叫了一声。

　　她往后一退，松开手，把我也往前一带，我就跪在地上了。我赶快起来看看窗户外面有没有别人看见我的事迹，随后快速走到门口，到了门口，回头又瞪她一眼。

　　我走到回家的路上，正生着气，她又急急从后边追上来，拍我背一下，“你就喊我姐吧。”

　　我回头看她，“喊你姐姐，你喊我哥哥吧，你还是一个老留级生呢。”

　　这下她急了，用手打我的下巴：“我就偏让你喊我姐姐。”

　　我骂了她一句滚，她回了我一个耳光，打完以后，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后来她告诉我，她开始喜欢我就是因为我明明打不过她，也不敢打她，可就是不愿意在嘴上吃亏。的确如此，我想打一场自卫战争，但一想到这是在大街上，有很多人看着，如果打不过她，会很丢人的。

　　她一看我没有什么反应，就来劲了，右边脸上又给了我一下：“喊不喊？”

　　我想如果她打了我几下我就改口喊，那也太丢人了，于是还是不喊。她打我一个耳光就问我一下，我渐渐就不知道疼了。从余光里，我看见很多人在奇怪地看我们，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问一下是怎么回事。我从这也知道一个道理，同一段时间里，勇气在第一次来到的时候，如果你错过了，就不会再来。她打我的时间，我想和她打架的念头就没有再出现。

　　后来她可能打累了，但据她自己说是心疼我了，就用手摸我被打肿的脸，很温柔地说：“你要是喊我姐姐，我就整天带你一起玩，给你看很多书，让你上我家看vcd。”

　　柔能克刚，一些话语能解决武力解决不了的事。从那以后我就喊她姐姐，她也就明目张胆地和我在一起聊天，带我去她家。

　　我第三次去她家，就和她发生了关系。这一次的经验仍然丢人又难忘。

　　她父亲是公安局的一个头头，家里就有很多收缴上来的黄带。那个夏天的下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打开vcd，我当时正看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她捅了我一下，让我看电视。我一看就蒙了。她后来说，我当时把头深深低下去，但眼角上挑，在努力地看清内容。然后她就把我抱住了，身体天然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经过很兴奋和艰难的努力以后，我刚刚触碰到她的隐秘地带就一溃千里。她很是镇定，我却本能地知道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比我在马路上被女孩扇耳光还重要。但宣泄也缓解了生理的需要，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为父母老师严厉禁止的事，我很恐慌。她还在摸索我的敏感部位。我把她的手拨开，干了一件自己现在想来都羞耻不已的事——我哭了。她后来说，我抽抽搭搭让她恼怒不已，于是她厉声对我说：“别哭了！”

　　我的哭声小点了，但还是有。她顺手拿起拖鞋，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但我的哭不出声了，只是眼泪还止不住。她翻身坐到我身上，两腿膝盖紧紧夹住我的腰，还对我说：“听姐姐的话，别动啊。”

　　于是我就在全力不让自己动一动的心情中完成了首次性启蒙。只觉得腰被她的膝盖夹得实在是疼。

　　这一次给我很大的刺激，我在生理上并没有觉得多么舒服，只是觉得有点象尿尿，但在精神上却对这样的行为很害怕。幸亏她以后继续找我，次数多了，就感觉出其中蕴涵着佛法一样的欢喜道理。我于是由喜欢到迷恋得不能自拔。当时年纪小，以为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受。于是我就开始爱她。

　　这种爱情随我上了高中和大学。我早就知道她除我之外还和很多男人有关系。但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直到大一过去的那个暑假，很久没有理我的她给我打电话，我如闻纶音。她见了我什么话都不说，就抱住我，解我的腰带。我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她的，但她的动作让我诧异。

　　我开始感觉到自己于她只是抹布一块而已。于是我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

　　以后我开始疯狂的追女朋友，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从来都有一大堆情书。然而每一次做爱，我总是喜欢女上位，也总是回想起我和她的后来几次鱼水尽欢的经验，不觉怅惘不已。

　　一年多之前，在大街上看见她，她和貌似她老公的男人一起，对那人指指我，好象在说我什么话。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