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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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哥哥 - 2003/1/3 23:31:00
六月里选择远游,去看看现实的中国,当然也没忘听听外面的世界。现在静静地坐下来,突然很累的样子,于是这些日子就变的惶惶忽忽,却也觉得安然。反正,天下有地,河边有堤,每一件事情都有人承受,不管可不可以,愿不愿意。

  六月的中国需要人气,不是十年前那种。于是我们空前固执地对世界霸主说着"不",三个逝在异乡的亡灵也许无法想象,普通个体的生命这次承受了如此凝重的意义。盲目地骄傲过后,却发现我们的经济曲线在低迷的兰色区域里幽怨地徘徊。于是江主席在炙热中畅游长江黄河,于是朱总理在积极的财政金融政策里柔软地坚持着,全没有七年前老人家春天故事里那么恣意释然。只是戴相龙项怀城石广生们依然默默无语,只有周正庆在六月的最后几天里面对突然飙升的股市大盘展开笑颜。好吧,我们是需要提升点精神了,总要有什么出来承受,哪怕只是抽象的数字也好。

  六月的国际,有一些戏剧有了结局,大家都忙着盘点,也就是承受自己的剩余或者失去。巴尔干的战争当然是有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克灵顿在筹划他围住的实地,米落舍维奇却穿着皇帝的新装参加受勋典礼。只是塞族和克族的纠缠还必将继续,谁也说不请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反正创造者是他们,一切也将由他们承受。相比较而言,同族的南北朝鲜的海战,归根结底倒在许多年前的两大合力的对接设计,却也只有不合情理地由他们自己承受。

  六月里遥远的南非,曼德拉潇洒地交出接力棒而去,而临近的印度,甘地家族看来还将不得不继续承受这个国家的未来。哦,说起甘地,《TIMES》周刊在评选本世纪人物的时候,他进了最后的总决赛,对手是一个矮个子小胡子的德国人,希特勒。呵,好强烈的反差,一个最柔和的男人和一个最强劲的男人,到底谁可以承受这个世纪历史的重托?

  也许谁都不能,有许多数学题是没有唯一固定解的。

  有好事者搞了一个本世纪最有影响力100大中文小说排名,据说结果引起一片喊打声,比如说金庸先生和琼瑶小姐排在了余华和贾平凹之前,还有人气最高的王朔同志竟然榜上无名。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要严肃起来谁都承受不起。当然,比而盖茨先生对于《FORTURN》杂志的首富排名的承受是毋庸质疑的,900亿美圆这个超过我们想象范围的数字把他订在了那里。这个排行榜的科学性就在于它是一维的,只有一维空间可以比较大小,这也许就是数字化时代的深刻意义吧。

  女足的姑娘们在美利坚骄傲着,没有人厌恶胜利的,我原本也是。但是据说王主席曾经很张扬的表达了某种时政和精神寄托,于是我就皱起了眉头。足球现在已经不是游戏,对男人而言。这些柔弱的女人承受不了其中的重量的,我确信。

  我喜欢女人,也喜欢足球,但是女人踢足球可能对二者都是伤害。玫瑰不应该是铿锵的,我还是希望她们妩媚一点。女人参与足球应该象90意大利或94美利坚开幕式上的样子,穿着裙子,腿修长着,白皙着。足球的重量应该由后来的男人承担,只可惜我们总是失望地看着一代代踢球的男孩子只在年龄上成长为男人,然后不曾飞扬就老去。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承受,所以张玉宁们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也许并不错误的地方,伤透了我们的心,为了他们不知承受而伤心。

  那么,我们是否还在悲哀的期待下一代男人?下一代?国家计生委的一份资料表明,在过去十五年间,中国男子的精液质量下降了十个百分点。这个结果竟然把男人的现在和未来都残酷地涵盖了进去,原因据说是和污染有关。哎,如果是这样,我们只好自己默默承受。

  不是吗?西安的猪肉口蹄疫,欧洲的二恶英,能怪得了谁?老子教导我们,人法自然。然而现在我们陷在这个恶性循环中,觉醒地挣扎着,羸弱地承受着。

  世界太大,我们太小。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让我觉得很无助,疲倦地思索网里网外,发现的确有一些事情,不可承受其重。

  知道有些事情是年轻肩头不可承受之重,这说明我又长大些了?或者换种说法,老了?

  这两种表达方式在语法上都正确,只是无疑,该承受的还是要承受,不管可不可以,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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