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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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豆浆 - 2002/11/9 20:10:00
  一进家门我就喷嚏连连,这俩丫头把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了,我爬楼上来一身的汗,今年北京实在太热了。

  我不顾徐昆的召唤先去卫生间冲凉,洗完后发觉匆忙间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可徐仑在,我有点不好意思唤徐昆帮忙,直到徐昆不耐烦地在外面问“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哪?”

  “唉,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丫头你帮帮忙好吗?”我低声下气地在门里求她,拧了下门球打开门锁。

  “哈哈,你也有忘的时候啊!”可被这丫头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当我正以小人之心揣度她时,她拧开门一只玉手递进我的衣服。

  我换上衣服,有点儿狼狈地走出来,那俩丫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中央等候我的检阅。看得出徐昆精心地装扮了妹妹。

  徐仑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刚洗过的长发被发带束在脑后,颈上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光脚穿双鞋带幼细的皮凉鞋,脸上薄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既文静又明艳。我知道这身装备都是徐昆的,那双鞋还是我给她在东四的一家鞋店买的呢。

  反观徐昆,倒是朴素的象个大一女生。细绿条短袖衫和白短裙,脚上是短袜和旅游鞋,除了手腕上我刚送给她的手链外,没戴任何首饰。这位姐姐是不想在穿着上使自己比妹妹突出,不过我喜欢她这样的学生装束,令我想起了多年前的大学生涯。

  “不错不错,同志们辛苦了。”我学着电视上首长检阅时的用语,她俩哈哈大笑,回答道“为人民服务。”
鲜豆浆 - 2002/11/9 20:10:00
  我估计的不错,那位看起来大不了我几岁的白桦的“舅姥姥”第一眼看到徐仑就很喜欢。这位“舅姥姥”穿戴入时,举止高雅,虽说国语讲的一般,但对中国菜研究颇深。她将徐仑招至身边,挥动着象牙筷,俩人边吃边聊得很投机。

  令我有些别扭的是白桦带着庄妍和儿子来了。我的初恋情人和现任情人坐在一起,搞得我有点紧张。徐昆这傻丫头跟庄妍和孩子还聊得很开心。庄妍抽空对我神秘地笑一下。

  我只好装糊涂,跟白桦碰杯喝酒,埋头吃菜。徐昆倒是很乖,没乱说乱动,不过我知道她没少吃桌上的好东西。来的路上她几次虚弱地宣称要饿晕了。

  “舅姥姥”介绍“舅姥爷”在纽约的黄金地段租了房子,开了家中医诊所,生意很是兴隆。他们想找位精通英语和国语的且相貌出色的女孩在周末做前台接待及预约服务,看来徐仑正合他们的要求。

  白桦并不在意“舅姥姥”说些什么,他曾告诉我“舅姥爷”欠他的人情,所以一定会关照徐仑的,只有徐昆这孩子不知道里面的玄机,还以为会象去大公司求职面试那样很紧张呢。

  我悄悄告诉白桦,林静过几天要来北京,他很感兴趣地说届时请她吃饭。

  这顿饭居然吃了1万2000多,白桦面不改色地买单刷卡。我心想这要是由本人结帐的话,一定肉痛得要命。

  “舅姥姥”临别时拥抱了徐仑,并留下她在美国的联系地址电话,然后上了白桦的本田里程离去。

  兴奋不已的徐家姐妹上了我的车,我正要开上回家的路,徐仑却说想回自己家。她说姐姐即将出国,她不想横在我们中间做电灯泡。

  和徐昆到家后,我身上的伤隐隐做痛,鼻子堵得厉害,也许是热伤风。徐昆洗过澡后穿着薄薄的睡衣凑过来,使劲儿盯着我。

  “怎么了丫头?干吗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又没开花。”我琢磨着让她帮我拿片阿斯匹林,鼻子呼吸困难,不好受。

  “你跟庄妍是怎么回事?”她这话问得我目瞪口呆,我的鼻子一下就通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还好我身经百战,面不改色地反问她。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整个晚上你也没敢看她一眼,告诉你吧,女人的直觉很灵的!”她得意地戳戳我的额头。

  我松了口气,“别瞎说,凭我跟白桦的关系,你这话要是让他听到可就麻烦了。”

  “哼,我知道你上大学时一定暗恋过她,对不对?”还好这丫头没真看出什么来,她只知道庄妍曾教过我,诈唬我而已。

  “乱想,实话跟你说吧,我暗恋的是刘某某。”我说了个八十年代初就名动天下,至今绯闻不断,还跟前任老公出书互相揭短谩骂的女明星的大名。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二人的一段共同回忆,说他们在广州的商店里买磁带,将苏芮叫成苏丙被营业小姐笑话的事。

  “啊!你居然暗恋的是她?想不到啊,哈哈哈。”我的姑娘很开心,听那口气,她一定觉得我的品位不高。

  我不知道她要是真知道了庄妍曾跟我的那一段情,会怎样。
鲜豆浆 - 2002/11/9 20:11:00
  果然车祸后身体素质急剧下降,第二天我发烧了,徐昆给我一试表居然有38度5。我浑身乏力,捂在被窝里懒得动。

  我很少生病,可病来如山倒。徐昆收起顽皮,忙前忙后的给我端水拿药,十足体贴。我犯冷的时候,她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温暖我,帮我按摩疼痛的后背,使我很是感动。到晚上,我的热度基本退了。

  她有条件的同意我明天去参加韩松的追悼会,条件是她要陪着我。

  第二天下起了雨。一大早所有人先在检察院集合后,驱车前往东郊火化厂。徐昆开着车跟在检察院的车队里。车队上了东三环,然后在长虹桥转右向东,经过朝阳公园,在一个有标识牌的路口向北几里,就到了东郊火化厂。

  火化厂的面积很大,除了由几座中国传统建筑围起的一个院子外,就是停车的大空场及周围供死者家属烧纸的一间间小屋子。在追悼堂外面容肃穆等候的人很多,就连徐昆这皮孩子,到了这里也被压抑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臂。

  老徐和高大姐张罗着一切,韩太太身着素服领着女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言不发,我不想上前,我知道这会儿她们娘俩最需要的是安静。

  虽说韩松的遗体已火化,但没有比在这里更适合举行悼念仪式的地方了。我们等着那个最大的灵堂空出来。细雨蒙蒙,鞭炮声不时在回荡。

  韩松的告别仪式开始了,韩太太和孩子肃立在灵堂左侧,本该摆着遗体的地方放着韩松的骨灰盒。灵堂正面上方是遗像,众多的花圈簇拥其下,没有我送的,我实在不屑这种形式。

  徐昆死活不肯进去,我只好和老徐一起走进灵堂,我在心里默念“韩哥,安息吧,清明时兄弟多给你烧些纸钱。”

  老徐致悼词,我听着他对韩松的谀美之词,琢磨着要是大家知道了韩松得过性病,还会这么追悼他吗?我又觉得自己冷酷,人都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韩松的骨灰将在这里摆放三年,我知道这三年里,韩太太和女儿将无时不刻地牵挂着这里。

  高大姐陪着韩太太和孩子拿着韩松遗留的衣物用品和纸钱去一间小房子里焚烧,屋里有个铁桶以供烧东西之用,我跟了进去。徐昆这丫头估计是躲到车里去了。

  有人捅了捅我,是老徐,他塞过来一百元,悄声让我去买些鞭炮。我推开他的钱,去门口的小店买了挂一万头的电光炮,隔一百头绑着个麻雷子。

  我找了根木棒将鞭炮拴起来,在韩太太烧纸的小屋子外引燃,声震四方。韩松的女儿悄悄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我摸摸她的头,拉着她看噼啪做响的鞭炮。

  我们离开火化厂时,天转晴了。

  老徐钻进我的车里,还没到主路,他就打起了呼噜。

  徐昆小心地把着方向盘,生怕弄醒了老爸。我示意徐昆将车开带她家不远的饺子城,准备跟大哥一醉方休,“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鲜豆浆 - 2002/11/9 20:12:00
  徐昆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我和老徐一家去了燕莎地下的“萨拉伯尔”吃韩国烤肉。

  老徐在饭桌上就象个老婆婆似的一遍遍的叮嘱徐昆在国外要小心,我头一次见老徐这样真情流露。分别在即,徐昆也安心聆听着老爸的教诲。老徐和我都喝了不少韩国清酒,这酒很上头,最后是徐昆开车先把老徐和徐仑送回去,然后回到我家。

  徐昆的飞机是第二天下午4点,老徐说一定要去机场送女儿。

  徐昆让我先去卫生间冲凉,她今天很是沉默。虽然我时常出差跟她小别,可也只是几天。一想到要分开三个月那么久,我心里也空落落的。一般洗澡时我都喜欢吼几嗓子,可今天却没心思。

  卫生间的门悄悄滑开,我一回头,看见徐昆默默地挤了进来,她默默地脱衣服,默默地靠过来,她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脸挨着我的后背,我们默默地伫立着,谁也不想说话。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朦胧的浴灯下她端详着我身上已经变紫的伤疤,她亲吻着每一道伤疤,花洒喷出的水流从我身上溅到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我的身体也慢慢变热。

  我一把将她抄起来走出卫生间朝卧室走去,连身上的水珠也不擦。她的身体分外轻盈,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羞得不敢看我。

  徐昆回国后告诉我,在欧洲的日子里,每晚临睡前她总不由自主地回忆这个晚上。她说一想起我的狂放和她的婉转,就会有大喊大叫的欲望。徐昆羞涩地说在最高潮时,她希望能就这样死去。

  徐昆后来说那个晚上她很希望能怀上我的骨肉。
鲜豆浆 - 2002/11/9 20:13:00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拉着徐昆赶赴老徐家,怎么也得给大哥和徐仑留出跟她道别的时间。路上徐昆一个劲儿的叮嘱我少抽烟喝酒,她说酒喝多了,对以后生孩子不利,我抽空扫了她一眼,那美丽的脸上红云密布。

  车到老徐家楼下,我正要下车,她一把拉住我,“老公,我都不想去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人家舍不得你嘛!”

  在首都机场国际入港口,徐昆依次拥抱了老爸和妹妹。她最后拥抱我,在我耳边轻轻说“老公,你有时间多照应一下徐仑,她~~~~~~~”这丫头迟疑一下,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还有别总和我爸喝那么酒。你也别太辛苦了,夜里去游艺厅一定要小心!等着我回来,好吗。”

  “我会的,你放心,家里有我呢。到那边安顿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别心疼钱。”在家时我塞给她一万美金,让她尽情购物,“有时间就给我发E_Mail,在国外别乱跑,还有别瞎吃东西,当心别丢了护照,记住了吗?”我也成婆婆嘴了。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当那秀美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时,我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半。

  送了大哥和徐仑回家后,回到自己的窝儿。记得一年前徐昆刚搬过来时,我还很不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如今屋里少了她,我更不习惯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东西都有她的影子和味道,我倒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掏出烟来,想起她的叮嘱,又放下。

  那晚我躺在她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就拈起她掉在床单上的一根长发,心里默念着“徐昆徐昆徐昆徐昆…~~~”

  我大概数了1000多个“徐昆”,还没睡着。估计飞机上的小丫头一定打了无数喷嚏,纳闷是谁在念叨她呢。

  还能是谁?

<<未完、待续>>
krishino - 2002/11/9 20:41:00
看完

无语

发胖

发虚

:CRY
菜叶 - 2002/11/9 21:36:00
不错~~~只是有点长~~
lenohart - 2002/11/9 22:25:00
看完了,想到的第一个字。累
看完了,想到的第二个字。累
看完了,想到的第三个字。累
看完了,想到的第四个字。累


真不是一般的TNND长。
结尾有点怪,大概是写不下去了。
老大贴辛苦的,

;a40
给朵花以资鼓励
liki - 2002/11/10 0:00:00
真的很不错!还有下文马?
椰子 - 2002/11/10 0:09:00
怎么就这么结束了?
小虫 - 2002/11/10 0:19:00
九十六

  一大早,徐昆兴奋的电话吵醒了正做美梦的我,一声“老公“叫得我魂上九霄。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居然已指向九点。看来临睡前多念叨几遍女朋友的名字,的确安神,不好的就是喉咙干渴。

  那丫头快活地向我描述着她刚刚看到的一切:暮色中的凯旋门、倒映着巴黎圣母院的塞纳河。我开玩笑地问她们是否下榻在戴安娜王妃常去的里兹饭店,她天真地说不是。然后非要我猜她们住的那家旅馆所在大街的名字,提示我说是位著名的法国作家。

  我还有点没睡明白,脑子里想的是莫泊桑,冲口而出的却是维克多·雨果,结果是歪打正着,引得小丫头直夸我聪明。

  我特意叮嘱她别忘了也给老徐打个电话,她嘿嘿坏笑“你以为我先给你打的电话?”气得我真想把手伸进电话里到那边揍她一下。

  我一边洗漱一边下决心自今天开始天天去公司上班做个勤奋的人。好久没在公司认真管理一下,都是那该死的债务闹的。

  我是个好动的人,每天扎着领带去公司正襟危坐不是我的爱好,我妈总说我屁股底下有火。我还是喜欢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喜欢那种不规律的生活。

  正边喝单枞边琢磨怎么系领带时,徐仑打来电话,先告诉我说她姐已到巴黎了,我笑答已经知道。她又说去驾校报了名,交规已考完。马上就要上车学习了,申请过几日拿我那辆老爷切诺基练手,我满口答应。

  我的公司在奥体东门正对的那条街里的一幢楼里租了一大两小共三间办公室。我和财务各占一间小的,其余人都在大间办公。

  一进办公室我就呼唤跟进来的出纳小田赶快打开空调,外面实在热。她取走我的茶杯去泡茶,我冲她的背影吩咐将她的现金日记帐和会计那儿的帐本都给我拿来,感觉到她似乎迟疑了一下。
ydp227 - 2002/11/10 13:03:00
虽然有些乱,但还是挺好看的。
拜托,把它贴完好吗?真急死人了。
Planet - 2002/11/10 16:45:00
弓虽!
请继续!
正在关注!;a40 ;a40
君莫问 - 2002/11/10 17:05:00
好长呀,辛苦了。
竹子 - 2002/11/10 17:49:00
没了?
正看得有劲。继续继续
ffalq - 2002/11/11 13:18:00
还要啊,快快
霹雳火 - 2002/11/11 14:21:00
快快快快!!!!
豆浆放久了就发馊了~~~~~~~~~~~
ffalq - 2002/11/11 16:23:00
NND ,我来贴:
http://bbs2.163.com/culture/readthread.php?forumcode=10&postid=199791&pageid=1
菜叶 - 2002/11/11 19:32:00
什么呀~~一模一样~~~
leCiel - 2002/11/11 20:55:00
大概这类题材的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ansonau - 2002/11/12 15:24:00
豆浆,豆浆我地支持你!

感觉比"成都"一文平实多了,但更耐看. 可能个人比较接受主人公的个性吧.哎, 天下乌鸦一样黑,外国的乌鸦更黑!!!
liki - 2002/11/12 16:06:00
有没有完整版本的?
鲜豆浆 - 2002/11/12 23:31:00
作者暫时写到96,俺会密切关注最新动向的:cool:
liki - 2002/11/13 9:00:00
最初由 鲜豆浆 发布
作者暫时写到96,俺会密切关注最新动向的:cool:
只好说:谢谢你啦!
ruzxc - 2002/12/4 13:58:00
最初由 鲜豆浆 发布
作者暫时写到96,俺会密切关注最新动向的:cool:




下文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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