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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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孔 - 2008/5/5 10:43:00
    62、瘾君子          牛大鹏沐浴更衣,精神焕发的出现,让我眼前为之一亮。他的头发是那么顺,隐隐闻得到是飘柔的香味,衬衫也是换过的,挺阔而有型,跟一小时前被我羞辱的那个他判若两人。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牛大鹏后面还跟进来一个人,中等个头,一张马脸,穿着个小背心,黝黑的皮肤显得相当委琐。     “哎呀,牛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我打着哈哈,轻轻牵起了钱叮当的手。     “朱义,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马小羽。”牛大鹏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微微一笑道。     “马兄,朱义有礼了。”我微微点头,跟这个和牛大鹏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马小羽打了个照面。     马小羽咧了咧嘴,一条腿在地板上来回晃悠着着,看惯了这样做派的,知道是小流氓,换做我爸妈那一辈的人,看着八成以为是个残疾人。     “姐夫,不要再闹事了。”钱叮当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拦在我身前道。     “叮当,我和朱义有些私事要谈,你让一边去。”牛大鹏拿手扒拉钱叮当,动作相当轻柔,看来他对钱叮当是有情份在的。     “叮当,我和你姐夫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你姐姐。”我在这时必须要保持一种镇定自若和潇洒无畏的神情,即便我现在怕心里怯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躲是躲不过去的,反倒让女人小瞧了自己。     “朱义……”钱叮当单手一伸,做深情挽留状,那情景我在电视剧中经常见到,常见为热恋中的男女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差异,被封建的家庭观念所束缚,重重阻挠下被迫要分离,很可能一辈子海角天涯,无复得见。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如同生离死别般的难以割舍。     “叮当,好好开车,为人民服务!”我在心里深情一唤,始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刚出门,脸上就吃了一巴掌,是那个叫马小羽的动的手。那个矮我半头的小流氓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微微仰视着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可能象极了星爷,而我就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张柏芝,满面通红的不知所措。     “你叫朱义是吧?听说你跟大鹏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可你他妈也太不地道了吧,把他老婆玩了还在这装大爷。”马小羽瞪着我道。     “小马哥,话讲明白了,我如果没玩他老婆,你把你老婆给我玩,好不?”我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牛大鹏狗仗人势,我奈何不了他,可我吃了一巴掌心底也无明火起,说话也不计后果了。     “好小子,嚣张得很啊你!”那马小羽如疯狗一样咆哮起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领。想来他个头不高,仰视我颇为费力,想举起我来一显男人的雄风,可我仍然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再看他胳膊靠近血管处有着几处红色斑点,多半是个瘾君子,外强中干浑身无力。     我猛一把扒拉开他的手,“哥们,你是不是瘾来了,要多少钱你直说吧。”我想尽快打发他走,吸毒的就是亡命之徒,招惹不起。     马小羽微微一笑,利马转头望了望身后的牛大鹏。     牛大鹏上前一步道:“朱义,你掏点钱意思一下,我跟你的帐以后慢慢再算。”     “大鹏,我们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样,我想你心里最清楚。你做人不要太绝了,我朱义如果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牛大鹏的事情,我不得好死。你如果非要跟我玩下去,我绝对奉陪到底。”我瞪着牛大鹏的眼睛喃喃道,语气平缓,丝毫没有失去理智而意气用事。     牛大鹏默然不语,别过脸去点燃了一支烟,张开嘴吐了口烟在我脸上。我眼前烟雾缭绕,亦幻亦真。
小孔 - 2008/5/5 10:45:00
谢谢笑飘人生和各位朋友的支持。家里上不了网,周末和节假日无法更新,请大家谅解。
mingwx - 2008/5/5 12:58:00
原帖由 笑漂人生 于 2008-5-4 17:10:00 发表 小孔阿,你可不努力啊,这么几天才写着两段儿:YCT12:  
到目前为止.贴出的这些都是在其他网站贴过的. 盼望这里能够一直发表到完整吧.
小孔 - 2008/5/5 14:59:00
是的,连载就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我写了很长时间,一直没写完。 我会在虫窝继续更新,直到完结。
小孔 - 2008/5/6 9:08:00
63、难言之隐          “拿去吧。”我从皮夹子里掏了两百块给那个小马哥。     马小羽拿了钱往口袋里揣,摸了摸牛大鹏的脸:“大鹏,我去看看你老婆。”牛大鹏自顾自的抽烟,毫无反应。     “姐夫,朱义,你们快进来啊,姐姐醒了。”钱叮当在病房里唤着。     我整了整衣领,走进了病房,牛大鹏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钱芳,你醒了啊!”我来到病床旁看着钱芳睁开的了眼睛,脸色异常的苍白。     “朱义,你在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钱芳幽幽看着我,虚弱道。     “钱芳,在我面前你还跟朱义这么柔情蜜意的,你真是不要脸啊。”牛大鹏在旁边不阴不阳道。     “牛大鹏,你闭嘴,你害得我还不够吗?”钱芳瞪大了眼睛,激动道。     牛大鹏并不答话,转头跟马小羽耳语了几句,马小羽笑眯眯望着钱芳道:“嫂子,没想到我一来看你,你就醒了啊,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说完,马小羽晃晃悠悠地出了病房。     钱芳望着那个小流氓的背影,牙根紧咬,缓缓从眼角流下了泪水。     “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钱叮当拿了纸巾帮钱芳擦着眼泪。     “牛大鹏,我们离婚好不好?”钱芳望着牛大鹏双眼通红道。     钱芳话音刚落,我就瞥了眼钱叮当,她微微抬头看了眼牛大鹏,眼神里似乎看到了希望。     “钱芳,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啊?你对不起我,和他勾搭在一起,我都忍着的呢,没怎么逼你吧?你现在倒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了。”牛大鹏指着我的后背道,无限哀怨、无限委屈道。     “牛大鹏,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滚!”钱芳暴怒着,硬撑着身子,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歇斯底里般的大叫。     “姐夫。”钱叮当赶紧起身拉着牛大鹏的胳膊出了病房。     我来不及细想牛大鹏和钱叮当有什么私话要聊,当下最紧要的关键是稳定住钱芳。     “钱芳,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叫。这里不是精神病医院。”     “朱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钱芳饮泣着。     “钱芳,我知你有难言之隐,也不可能象广告上说的那样一洗了之。你也不容易,能为救我而跳楼,我相当的感动。我心里确实也挺难受的,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整个人都弄蒙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真的好冤啊。”我望着钱芳,声泪俱下道。     “朱义,牛大鹏刚才带过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钱芳抹了把泪幽幽问道。     “不认识,不是好人。”我痛失两百元人民币,心痛道。     “哦!牛大鹏没怎么你吧?”钱芳关切地问。     “没怎么。钱芳,你刚才问那个人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循循善诱。     “朱义,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是说我和牛大鹏离婚以后,你愿意和我结婚吗?”钱芳逼视我道。     我顿觉芒刺在背,无言以对。     “朱义,你说话啊。”钱芳逼问道。     “钱芳,我现在什么都蒙在鼓里,你也让我做回明白人,你告诉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朱义不是那号无情无义之人,路边的流浪狗,我见了都心疼,你们孤儿寡母的如果真要跟着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我至情至理道。     “好,那我说,你不要看不起我,朱义。如果你听完了我说的,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请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受得了,我什么都受得了。”钱芳转头望着窗外,目光迷离而悠远。
小孔 - 2008/5/7 9:34:00
    64、人尽可夫          “朱义,孩子确实不是你的,我应该为你所受到的委屈和不公正的待遇说声对不起。”钱芳转眼悠悠望着我,很淡然。     我望着钱芳并不做声,等待她继续说话。     “我和牛大鹏的婚姻是失败的婚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和他结婚。或许感情这个东西太多盲目,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当初,我选择和牛大鹏在一起,是因为他对我好,而且有稳定的工作,我感觉塌实,被宠着。女人都希望男人爱自己多过于自己爱男人,希望自己被宠着,被呵护着。”钱芳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一丝笑,仿佛是在嘲弄着自己。     我给钱芳倒了杯开水,缓缓递到她手里。钱芳浅浅喝了口水,继续说话。     “可是结婚以后,好象一切都变了。我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是感觉就是不那么自然。朱义,有件事情我告诉你,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我和牛大鹏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数。”钱芳喃喃道。     “啊?怎么会这样?牛大鹏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确实脑袋一蒙,无限诧异的同时也意识到牛大鹏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没有毛病,我也没有毛病。结婚前,他曾经想碰过我,可是我那时候叫了个人的名字出来,让他和我都十分难堪。”     “谁的名字?”我好奇道。     “你的名字,朱义。我不知道我在那一刻怎么喊出了你的名字。我以为我不会再想你起,可是有几次早上醒来,牛大鹏都会不冷不热地提醒我,你昨晚睡着了还喊着朱义。这让我羞愧难当。”钱芳缓缓说道,眼眶开始微微泛起湿润。     “钱芳,你不该这样。”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解除此时自己的尴尬,只能这么不阴不阳的评价一句。     “是的,我不该这样。我虽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牛大鹏的事情,可我这样要死不活的态度,甚至连我自己的忍受不了,何况是一个男人。”钱芳泪已成行。     “所以牛大鹏因此怀疑孩子是我和你生的?”我理所当然的问道。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以为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态度,所以牛大鹏理所当然地把孩子的父亲认定为你。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远非如此简单。”钱芳擦了把眼泪,坚忍道。     “钱芳,你能告诉我孩子他爹是谁吗?”我无限困惑,无限激动道。     “朱义,如果我告诉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相信吗?”钱芳的眼眶里没有了眼泪,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     “朱义,我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的。你觉得不可思议吗?”钱芳望着我,表情复杂地笑了笑,让人为之一颤。     “钱芳,你说笑话吧。你不似那号欲望强烈,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啊。”我无法判定钱芳此刻的话语是真是假,她的笑容是善意的逗乐还是悲苦的自嘲,只得假意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那个孩子是个孽种,我被强奸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更加可笑的是,婊子让人嫖了还要收钱,我让人睡了不光没收到钱,还要为人生儿子。哈哈……哈哈哈……”钱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
小孔 - 2008/5/8 9:36:00
65、牛头马面          我突然发现,原来笑声有时候也能表达悲伤,而这样的悲伤往往是不能用寻常的哭泣就能表达和释放出来的。     钱芳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直到她的笑声慢慢变成了咳嗽,我知道那是扯着刀口了。     “钱芳,你躺会,你刚刚做完手术,你知道吗?”我心疼道。     “朱义,你看不起我了吧?”钱芳望我道。     “钱芳,我没有看不起你,我敬重你,你既然选择生下这个孩子,肯定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心理挣扎的。但是我觉得奇怪,牛大鹏可能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还要让你生下来。”我喃喃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我开始以为牛大鹏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可以忍受一切,可现在我觉得不是那样,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我把这个世界上的人想得太简单了。”钱芳道。     “难道是牛大鹏——你的丈夫安排人*了你?这可能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些疑问都似乎原自一个最让我揪心的、最让我难忍的现实,那就是牛大鹏和钱叮当有一腿。     “朱义,我现在还不能断定是不是牛大鹏一手安排的。我不只一次的被人*,而每次都是在我意识模糊,身体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海南的那几天。那几天一到晚上我就昏昏欲睡、不醒人世。早上醒来的时候,牛大鹏依然躺在我的身边,而我的身体反应我自己知道,我清楚自己到底被怎么了。那次去海南的第二天晚上,我开始留意牛大鹏的一举一动,也不再吃喝任何东西。但我当我自然熟睡过去以后,我就没有任何意识了。次日醒来,大脑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钱芳一字一句小声说道。     “那牛大鹏呢?你观察出他有什么反常吗?”我问道。     “没有,我观察不出他有什么反常。那几天,他总是按时睡觉,就睡在我的身边,早上醒来也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但是我们在回来的前一天早上,我遇见了一个人。”     “谁?”我如侦探一般敏感盘查道。     “就是刚才在病房里,和牛大鹏在一起的那个人。”钱芳笃定道。     “马小羽?”我讶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是他,强奸我的人里面有他。”钱芳紧咬牙根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那个人?”我疑惑。     “那天早上醒来,我身体依然疲乏,反应明显。我在床头发现了一枚纽扣。而当我和牛大鹏离开房间的时候,一个人从对面房间出来,他的衣服上正好缺了一颗纽扣,和掉在我床上的那颗一模一样的纽扣。”     “那个人就是马小羽?”     “就是刚才进来病房的那个人。”钱芳笃定。     真相揭开,往往是让人目不忍睹的残酷。面对残酷,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无从选择,手足无措。或掩面痛哭,或心如死灰。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泪流满面,有些是因为感动,有些却是因为彻底的绝望。
小孔 - 2008/5/9 10:10:00
66、打蛇随棍     如此推断,钱芳的婚后失贞很有可能是牛大鹏一手策划安排的。牛大鹏为何要如此为之,我不得而知。现在我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揭开,牛大鹏是否纯粹为了和钱叮当勾搭,选择此法抛弃钱芳呢?仔细想来,牛大鹏大可不必费尽如此心思,而牛大鹏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是目前我和钱芳必须要尽快了解的。     “钱芳,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望着钱芳缓缓道。     “什么问题,朱义,你说吧。”钱芳表情木然,脸色苍白。     “你当初为何要把钱叮当介绍给我?”     “是牛大鹏的建议。他说朱义和你妹妹挺合适。”     “你觉得合适吗?”我微微苦笑一下,随口问道。     “朱义,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妹妹确实挺合适你的。当时牛大鹏一说出来,我就觉得不错。”     “牛大鹏是在什么状况下说出这个建议的,我的意思是说,牛大鹏之前和钱叮当见过几次?”我盘问道。     “之前牛大鹏好象就见过钱叮当一次吧。钱叮当虽说是我堂妹,可我们两家人联系得也不多。”钱芳喃喃说着,转而警觉道:“怎么?你怀疑……”     病房外的走道里渐渐传来步履声,我和钱芳对视一眼,停止了说话。     “姐姐。”钱叮当一脸微笑着重返病房。     “牛大鹏呢?”钱芳淡淡问道。     “姐夫他说单位有点事,要过去处理一下,等会再过来。”钱叮当镇定自若道。     我和钱芳互看一眼,我转头逼视着钱叮当,她的脸上潮红未退,想必刚才又被牛大鹏轻薄过一番,这会正慢慢回味着呢。     “姐,你刚才怎么了,那样对姐夫。”钱叮当问钱芳道。     “这是我和牛大鹏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钱芳冷冷道,显然是从刚才我的问话中瞧出了一些端倪。     “哦,好吧,我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姐你不说我就不问了。”钱叮当低头装委屈道。     “叮当啊,朱义对你还好吧?”钱芳转问道。     “好…好,朱义对我很好。”钱叮当望我一眼,显得有些紧张道。     “朱义,你喜欢我妹妹吗?”钱芳转头问我道。     我不知钱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答道:“喜欢,喜欢!”     钱芳得意一笑,缓缓道:“叮当,你愿意和朱义结婚吗?”     我警觉地看眼钱芳,她眼睛微微一眯,我已猜出她的用意。当下我于病床前单膝下跪,无比真诚道:“叮当,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必将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我平生第一次做出如此下作的举动,顿时对自己的演技钦佩不已。     “朱义,你快起来,你别这样,你吓着我了。”钱叮当粉脸转暗,色如猪肝。想必此时的她也不是不动心的。我就是要让她承受着情感的折磨与挣扎,让她胆战心惊、心乱如麻。     “钱姑娘,我不起来,你若不从,我将长跪不起,任凭风吹雨淋、冰雹砸身、风沙遮眼,我要在医院演出一幕断腿青年终年求婚不起,直至气绝身亡的行为艺术剧。”我十分用情道。     “叮当,你就从了他吧。”钱芳不断在旁添油加醋道。     “哎呀,朱义,你快起来。”钱叮当一脸焦躁,心里一定大鼓乱敲,不舍离真爱牛大鹏而去。     “叮当,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吗?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我打蛇随棍。     “哎呀,朱义,你乱说什么啊?我紧张啊!”钱叮当掩饰着心虚道。     “不用紧张,答应下来了就不会紧张了。”钱芳适时地插了一句。     “朱义,你让我再考虑几天,好不好?”钱叮当边说边硬拽着我起身。     “不用考虑那么久了,朱义,等会等牛大鹏来了,你当着我们的面向叮当求婚,省得他老怀疑我和你怎么怎么了。你得证明给他看,你朱义只爱叮当,不爱钱芳。”钱芳一字一句道,神情坚忍、目光决绝。     我心底一阵发紧,想来女人狠下心肠来,必定剑走偏锋,不管不顾,这场戏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宁道枫 - 2008/5/9 11:23:00
好文章
笑漂人生 - 2008/5/9 12:10:00
原帖由 宁道枫 于 2008-5-9 11:23:00 发表 好文章
就是慢了点:YCT14:
小孔 - 2008/5/14 9:07:00
67、何谓幸福          “姐,你干什么啊,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钱叮当扭捏着发嗲,似乎钱芳就是她钱叮当的妈。     钱芳假意微微一笑,慢悠悠道:“傻姑娘,姐姐还不是为你好,女大不中留,朱义待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啊,上哪去找对你这么好的男人啊?”     人常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换成此情此景,却恰恰相反之。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钱叮当绝对料想不到她和牛大鹏的奸情会被我所察觉,而后迅速经我口流传至钱芳耳中。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知识就是力量,这些语句在今天来看何等深刻。我朱义无意为之,略懂现代数码科技之皮毛,就发现如此令人深恶痛绝的男女龌龊之事。那些职业警察、职业侦探真要怀疑起自己老婆来,只怕天天都得戴着双白手套在自家卧室床头取指纹、在床单上分析DNA了吧。     如此想来,这世界愈发可怕了。或许糊涂人更加容易快乐一些,只是不知道那糊涂是真糊涂还是不得已而装出来的糊涂。原来自欺欺人也如此弥足珍贵,真是应验了那句名言——难得糊涂。     “哎呀,姐姐,你让我再考虑几天嘛,结婚哪是说结就结的啊。”钱叮当微微低头,扯着衣角摇晃着身子,无限娇羞道。     “有啥好担心的,我和牛大鹏不也是说结婚就结婚的啊。”钱芳句句话有所指。     “那你们幸福吗?”钱叮当反问一句,语句虽然平缓,不知情者可能只会当成是出于好奇的询问。可在我和钱芳听来,这分明是一种挑衅和示威。     钱芳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想必她内心一定起伏澎湃,无法平息。只恨不能将眼前的小妖精碎尸万段,绞成肉泥,做成包子拿去卖。也不枉钱叮当长了这一身好肉。     “何谓幸福?”我仰天长叹,自言自语道。那神情旁人看了,一定异常陶醉,一如一位饱经世事的盲人,摸着小姑娘软绵绵的小手,一边揩油一边装深沉地占卜着姑娘的未来。     “我不知道。朱义,什么是幸福?”钱叮当一副标准的三好学生求上进的模样道。     我淡淡一笑,喃喃道:“幸福,因人而异。贫苦的人,他们眼中的幸福应该是天天吃饱喝足,最好能大鱼大肉,不至每天风餐露宿;小康的人,他们眼中的幸福应该是住大房子,开小车子,通俗点说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而真正有钱的人,我说的是那种真正有钱的,不是那种装得很有钱的,他们的幸福可能是萝卜白菜吃几棵,红薯地瓜啃几个,牛棚猪圈躺几天,黄土地上刨几下。”     “呵呵,朱义,真正有钱的人难道会把过苦日子当成幸福?”钱叮当不可置信地道。     “假使哪天满大街都是宝马、奔驰了,突然有个人骑了头驴出来,那人家肯定觉得这个人才是真正牛人,真正超凡脱俗的牛人。物极必反、反朴归真。任何事物发展到了极至,都会让其失去原来的固有价值。电脑发明了,人们于是越来越怀念甲骨文了,于是几块乌龟壳就可以价值连城了;人太多了,熊猫太少了,所以熊猫成宝贝,被人养起来,从此好吃懒做,万事不愁了;男人多了,女人少了,所以女人就越发有价值了;小姐这个称呼多了,大姐这个称呼人家听着就觉得舒畅了;钱多了,感情也就假了。”我如一位哲人般感慨道。     “朱义,你说的话挺耐人寻味的。”钱叮当正容道。     “当一切都开始虚无、虚伪的时候,真实的东西就显得那么的直指人心,令人回味。幸福,不是幻想,更不会是欺骗,幸福是坦诚、是面对、是简单的、真实的生活。”
小孔 - 2008/5/14 9:07:00
    68、生不逢时     钱叮当不知我所言何物,自然我的一番演说也不会在她的内心投下石块,不会泛起那微小的涟漪。她依然表情天真地望着我,一如一个不经人世的小学生,一个不黯世事的处子。我此刻并未把她当人,她只是一头牛,我在对牛弹琴。     “朱义,我明白了!”钱叮当欢快道。     她当真明白了吗?不,她不明白。如果她明白了,她会当场跪于我和钱芳的身前,赤裸着上身,背负一根荆条,万般真诚地请求我和钱芳对起进行大快人心、惨绝人寰的抽打,以求得到上苍的怜悯与宽恕。     我转眼看了眼钱芳,她倒是哭了,万般真诚的哭了。她被我打动了心扉,深深的。     “朱义,叮当,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钱芳轻轻抽泣。     “姐,我留下来陪你。”钱叮当热心肠道。     “不用,这里有护士。你们都回去吧。”钱芳轻轻摆了摆手。     “姐……”钱叮当刚张嘴,钱芳厌恶地摆着手。     “叮当,我们先回去吧。让你姐一个人呆一会。”我扯了扯钱叮当的胳膊,转头对钱芳深情一望:“钱芳,你好好养着,别下床。不要做傻事。”     钱芳望着我坚定地点了下头,她的嘴抿得紧紧的,下巴上显出一个桃核形状,眼中噙着泪水,硬生生没有滑出眼眶。     我的心止不住疼了一下。我知道此刻的钱芳需要自己去面对,面对现实,面对将来,没有人能帮得了她。没有人靠得住,她只能靠自己。     “要不要给你姐夫打个电话?”我和钱叮当步出病房,我刻意提醒道。     钱叮当迅速掏出手机,刚想按号码,忽而抬头看了看我道:“算了吧。姐夫等会应该会来医院,姐姐需要她照顾。”     我不知牛大鹏和钱芳再度碰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钱芳已经将牛大鹏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两人的正面对峙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想看看牛大鹏在钱芳的面前会如何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叮当,你说你姐夫和你姐姐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在回去的车上,我问钱叮当。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姐夫认为孩子是你的吧?”钱叮当回答的支支吾吾。     看来钱叮当和牛大鹏是准备死守统一阵线了,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必定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这场戏真是看头十足,高潮不断。我倒想亲眼瞧瞧,你钱叮当能贴牛大鹏多久。     “师傅,到前面的路口,往右拐。”我招呼着出租车司机。     “朱义,去哪啊?”钱叮当问道。     “去我家,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证明孩子不是我的东西。”     车停,我下车上楼,拿起亲子鉴定报告,我拉开窗帘望了望楼下的钱叮当。如我所料,钱叮当正拿着手机在通话,时不时地还往楼上瞟一眼,神色慌张,鬼鬼祟祟。     钱叮当这个间谍果然做得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若是换了战争岁月,钱叮当这等训练有素的女特务,包准能在国民党内混个一官半职,凭着一身好肉和一把开大车的扎实功夫,必定青云直上,地位可和日本女特务川岛芳子相提并论,即使不能名垂千古也能遗臭万年。     乱世造英雄,只可惜现在是和平年代,钱叮当纵使浑身有百般武艺也无处施展,做了个开公交车的为人民服务的准公仆不说,还要整天为男女之间这点破事左右逢迎、人鬼兼做。真可谓生不逢时、大材小用啊。钱叮当,我为你感到惋惜。
小孔 - 2008/5/14 9:08:00
69、石女爱太监          “朱义,怎么这么久才下来?”钱叮当看我下楼,表现得异常思念道。手机已放回了裤袋。想必机身还微微有些发烫。     “怎么了?等不及了?”我呵呵一笑,心内一顿反胃。     “这是什么?”钱叮当接过我递给她的亲子鉴定报告。     “我不是孩子他爹。”我道。     “这个就能证明吗?”钱叮当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后问。     “你不信,我可以重新做鉴定。当着牛大鹏和钱芳的面做。”我断然道。     “你这是什么,朱义,我信,我信。”钱叮当双手搂上我脖子,软软靠过来。     “牛大鹏当初为什么那么认定钱芳生下的孩子是我的?叮当,你不认为很奇怪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姐夫他嫉妒你,记恨你吧。”钱叮当望着我,满眼的深情。     “为什么牛大鹏要记恨我?”我试探着钱叮当。     “因为……因为姐姐她喜欢的人是你。”钱叮当偏着脑袋,一副旁观者清的口气道。     “叮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是说你了解你姐姐好呢,还是说你了解你姐夫好呢?”我禁不住的讥讽道。     “朱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好了,朱义,姐姐和姐夫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操心了,犯不着整天为了他们的事情给我们之间找不愉快。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了,孩子不是你的,那我们就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了。”钱叮当先是眉头一皱,而后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显得我是个三八了。     “是啊,孩子不是我的,我就不用再整天夹着尾巴装孙子了。叮当,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若过牛大鹏那厮以后再用孩子是我的这样的借口诬陷我,你会否为我正名?”我继续胁迫,故意看看钱叮当怎么应对。     钱叮当满脸的为难,犹豫了一阵才道:“朱义,你……你要为怎么为你正名?”     “你说呢?”我阴阴一笑道。     “我不知道。要不……要不我说我看过DNA签定报告了,孩子不是你的。怎么样?”钱叮当喃喃道。     “你觉得这样说有效果吗?我说的是杀伤力,对牛大鹏的杀伤力。牛大鹏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我,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牙根紧咬道。     “那你让我怎么说?”钱叮当望着我。     “叮当,你就说我是个太监,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如假包换的太监。我没有交配的能力,更加不要提生育的能力。但你就是爱我这个太监,死心塌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地爱着我这个太监,只爱我这个太监,我这个死太监。你除了我这个死太监,其他的任何正常男人你都不爱,你都看不上。”我一脸正气,饱含激情地道。     钱叮当噗呲一声笑道:“朱义,你这是什么逻辑,这种话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有这样的女人吗?我如果这么说了,姐夫肯定认为我不正常。”     “嗯,你最后再补充性的总结一句,因为你自己就是个石女。”我哈哈一笑。心里憧憬着钱叮当真要这么当着牛大鹏的面说出这话,牛大鹏满脸泛起菜色的表情。钱叮当要真是个石女,那牛大鹏就是个金刚钻了。难怪牛大鹏姓牛呢,敢情牛角长那儿去了,连石头都敢顶,还给顶烂了。
小孔 - 2008/5/14 9:09:00
下周末有事外出了,今天才回来,耽误了更新,今天补上。
笑漂人生 - 2008/5/14 13:34:00
加油啊:YCT10: :YCT10: :YCT10:
小孔 - 2008/5/15 9:16:00
    70、女人味          “好了,朱义,不开玩笑了,今天我不想回去了。我在你这睡吧。”钱叮当满脸红晕,万般扭捏道。     “好啊。”我淡淡一应,搂着钱叮当上楼。     进了房间,我立即打发钱叮当先去洗澡,然后拿起钱叮当的手机,查探钱叮当和牛大鹏的过往通话录音。     钱叮当这小贱人果然事无巨细,纷纷向牛大鹏禀报,听完一条我对钱叮当的恨意就徒增一分,恨不得立即冲进卫生间,将这小贱人的脑袋按在马桶盖里,对她进行一番灵与肉的洗礼。     “朱义,水温正合适,你要不要来一起洗一下?”钱叮当在卫生间内叫唤。换做是以前,我一定会为此而怦然心动、无法自抑,而此时此刻,我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荣幸之至,反倒让我对钱叮当徒增憎意。此时她在我这里既然能如此主动地发浪,彼刻她面对牛大鹏亦或的是其他的男人,也一定是风情万种、娇唤频频,极尽挑逗勾引之能事吧。     “叮当,你快洗吧,洗完了就快出来,别浪费我家的水费,我也不是那大户人家,可不能拿着国家那点少得可怜的水资源干些淫乱之事。”我原地坐着,朝卫生间喊了句。眼看着手上钱叮当的手机,看到了钱叮当和她同事焦娇的一条通话录音。     “还有这样的人,真是不懂情趣。”钱叮当在卫生间内埋怨一句,水流声停止,想来是关掉了水龙头。我闻声立即将手上的手机放回钱叮当裤袋内,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哪有你这样的人啊,真是的。”钱叮当步入客厅,拿干毛巾轻轻抚弄着湿漉漉的头发。     “叮当啊,和你同住一屋的,那个你的女孩叫什么了来着?”我还惦记着刚才没有听到那条钱叮当和焦娇的通话录音。     “焦娇,怎么你突然想起她来了啊。”钱叮当缓缓坐在我身边,上身穿着我的衬衣,遮着她裹着臀部的小内裤,两条大腿明晃晃的,雪白而滑嫩,一时间让我对她也有种除却憎恨以外的单纯欲望。     “没什么,前几天做了个迷迷糊糊的梦,被一个女的开着公交车狠狠碾过,我想我认识的开公交车的女的除了你也就是她了,非你即她。”我深吸一口烟,一只手在钱叮当大腿内侧摸了一把。     “嗯,你这个坏蛋,想干什么啊,快放开。”钱叮当嘤咛一声,双手松开头顶上的毛巾,瞬时间已抓住了我的手,我只感大手一紧,碰到了一片神秘的柔软。我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变成了落入了她圈套内的猎物,越发动弹不得。     “ANGEL,ANGEL,请你……紧紧抓住我的手。” 陶喆一首著名的《ANGLE》被我于危难时刻脱出而口,深情演绎、至情至真,还带着特有的海豚音,无法不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钱叮当小脸一红,慢慢放开了我的手。再放荡的女人,也不愿意被人指着鼻子说荡妇。     “叮当,焦娇她是否如你一般有女人味?”
小孔 - 2008/5/16 9:02:00
71、超级女呻          “怎么?你是不是看上焦娇了?”钱叮当嘴角一撇,直视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心。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移开眼睛,心里一阵委屈又一阵愤恨。你丫的钱叮当,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朱义,现在你个女八戒反而倒打一耙,搞得我倒成了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闷骚男。     “怎么了?害羞了?喜欢人家焦娇了吧。”钱叮当盘着两条光溜溜的腿,饶有兴趣地搬过了我的脸,我那如处子般白皙的脸庞被那双罪恶阴险的手轻轻地拧了过来。     “呵呵,叮当,你别这样,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挺害羞的,我比较内向。”我老脸假装一下羞涩,继续我纯良的表演。     “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焦娇?”钱叮当打蛇随棍,勤奋好学的态度可见一斑。     你丫的钱叮当,你知道你这样多么让人厌恶,多么让人恶心吗?凭什么啊?周官能放火,百姓就不能点灯?你钱叮当能偷人,我朱义难道就不能暗恋一下别的女人?我在心里悲嚎着:我要自由,我要男女平等,我要追求我向往的爱情,纯真、美好、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爱情,哪怕是柏拉图式的也好。     “叮当,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假意爱怜地捧着钱叮当的脸,而后手下暗劲猛使,在她脸上毫不怜惜的掐了下去,那力道堪称十足,劲比掐痧。     “啊……”钱叮当痛苦的一声呻吟,刚想继续哀号,嘴巴已被我一张大嘴狠狠封住。不要以为我朱义还想占这个女人的任何便宜,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来给钱叮当一些皮肉之苦,即便是必须要以我纯洁的身体来作诱饵,我也只能忍受屈辱、放下自尊、勇往直前。     于是我在钱叮当缓缓伸过来的香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古人说的咬舌自尽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力度了吧。     “啊!朱义,你……干嘛啊,疼死……我了……”钱叮当哆嗦着声音,嘴巴里象含了个大萝卜。     “叮当,你的叫声真是好听,可比天籁。可惜啊可惜……”我意味深长地轻轻一笑道。     “可……惜什么……啊?”钱叮当摸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的问道。     “可惜现在电视台选的是超级女声,不是超级女呻。你这呻吟声真是教人黯然销魂,死而无遗啊。赶明儿我发达了,一定要把电视台给买下来,举办个超级女呻大赛,让咱们叮当也火一把,也不枉费了你这把好呻吟。不然我真的真的负了你,会死不瞑目,真的对不起全世界的雄性动植物,叮当,你的呻吟就是天籁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会穿。再精明的女人在甜言蜜语面前也会变成白痴。钱叮当胡噜着舌头,不怒反笑道:“你……你好恶心,那你掐……我脸……干什么……啊?”     我心里暗自好笑,女人真是白痴得可以,再哄骗几句,只怕钱叮当大便都能吃出香味出来,于是无限神情地抚摩着钱叮当的小脸道:“我给你掐痧呢。你这几天又是上班开车,又是到医院来回奔波的,身上可能有毒呢。”     “掐……痧有……掐脸……的吗?”钱叮当竟然一脸的幸福表情。     “哈哈,那我掐,哈哈!”我狂笑着在钱叮当挺翘的屁股上狠掐了两把,力道十足,心内积郁顿时消散大半。     钱叮当娇喘两声,我欲再惩办她时,我和钱叮当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看到是钱芳打来的,钱叮当拿起她的手机,神色慌张道:“是姐夫!”     我按下接听键,手机听筒里传来钱芳惊慌失措的声音:“朱义,我……我把牛大鹏杀了,我杀了牛大鹏……”
小孔 - 2008/5/19 10:47:00
72、爱恨交织 这世间有着许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活人做着梦,梦境在醒后依然可以历历在目。可你在回忆这些梦境的时候,回否感到离奇,会否你现实生活中你的才是身处梦境,而梦境中的你才是现实中的自己。事情的两面性往往让人无法辨别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一切的评判标准却往往都是人们固有的,自以为是的客观存在。 当我在接到钱芳电话,电话那头证明牛大鹏可能命悬一线、垂死挣扎的时候,钱叮当手机上显示的牛大鹏三字无疑象一个幽灵般让人窒息。那个场景让人想象起来甚为可怖。 “钱芳,你把话说清楚,你别着急,你慢慢说,你把牛大鹏怎么了?”我尽力稳住自己,让自己的神经不至于太过敏。 “我杀了牛大鹏,牛大鹏他被我杀了,哈哈……哈哈哈……”钱芳的声音一再重复,逐渐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我斜眼望了下钱叮当,她的小脸惨白,拿着手机的手随着手机的振动颤颤巍巍,瑟瑟发抖。 “叮当,接电话!”我命令钱叮当。 钱叮当如大梦方醒般激灵了一下,那样子如同小便畅快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尿禁,让人促不及防。 我这边的电话依然接通着,同时我看着钱叮当急促地按下了自己手机的接听键。 就在钱叮当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一把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钱叮当慌张地看我一眼,不知所措。 “叮当,叮当……”我听到牛大鹏的声音,他还活着,还在唤着他的二奶。 我背转身去,不看钱叮当,也不给她以偷听的机会。我的耳多紧紧的帖着听筒,我听到钱芳神经质的声音不断从两个手机听筒里传过来。钱芳应该就在牛大鹏身边。 “叮当,你说话啊。”牛大鹏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粗重的气息通过敏感的话筒传达到牛大鹏的耳朵里。 “叮当,我牛大鹏这次死不了,一定娶你做老婆,叮当,你愿意做我老婆吗?叮当,你说话啊,你说话啊……”牛大鹏仿佛临终告白一样,说着自己对钱叮当的爱恋,想象这样一个有伤在身,甚或是一个男人的临终前的告白,任何一个人听了,也会觉得楚楚可怜。我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钱叮当已绕到我身前,关切道:“是不是姐夫,姐夫,他……还好吧?姐夫……他没事吧?” 多么真挚的感情,多么患难与共、感人至深的对白,搞得我和钱芳仿佛倒成了一双铁棒,将他们这对鸳鸯赶尽杀绝、逼上梁山。 我没有理会钱叮当的追问,我把我自己的手机继续贴近脸庞,小心翼翼地道:“钱芳,你不要做傻事,我就过来,马上就过来。”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朱义,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钱叮当急切的盘问。 “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去你姐那看看。”我边说边把手机放回裤兜,穿上鞋子准备下楼。 “我跟你一起去。”钱叮当穿上鞋子,猛一抬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一瞬,我的心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小孔 - 2008/5/20 9:18:00
73、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忘了那温柔的滋味 怎么会相信你永不后悔 怎么相信你要将爱给谁?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真的无法挽回 若是你从不曾真心以对 你深邃的眼眸里,怎么会有泪? 我和钱叮当坐在赶往医院的的士上,车内的FM调频很和时宜的放起了这首歌。钱叮当低垂着头,默然不语,相信她的内心一定翻江倒海、无法平息。而我的心也同样五味杂陈,如百爪挠心。 当钱叮当的眼泪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有一种冲动紧紧地抱住这个女人,轻轻地擦干她眼角刻意要掩饰的,为别的男人流下的泪水,哽咽一句:“叮当,你哭了。”而后我会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既往不咎道:“你愿意抛开一切,和我海角天涯吗?” 女人往往喜欢“坏”一点的男人,安守本分、一成不变的男人让女人觉得乏味而没有新鲜感。那无异于看一部默片,无聊而厌倦。“坏”男人时不时地让女人有危机感,仿佛欣赏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片,结局虽然是可以想见的万劫不复,却引领无数不甘平庸的现代女子全情投入、飞饿扑火。女人是一种闲不住的动物,喜欢没事找事。男人又何尝不是呢?古有同治皇帝后宫粉黛放着不宠幸,偏偏去那风尘之地询花问柳,早早便“操劳”过度,撒手人寰;今有老板、大款、被腐蚀的领导干部放着家里贤良淑德、脸如糟糠的女人不疼惜,拿着大把钞票把体健貌端的小姑娘当成宠物圈养起来,夜夜不知天高地厚地和小姑娘玩“柔道”,劳命又伤财也。 这就是人类,犯贱的人类。 我对钱叮当还有爱,我原以为这种爱会被我内心的仇恨销毁得不留一丝一毫,此刻我才发现,有一个词语叫爱恨交织。 没有爱哪有恨,是啊,没有爱恨又从哪来呢? “叮当,没事的!”我轻轻揽过钱叮当温润的身子入怀,轻轻抚摩着她柔柔的头发,那感觉就象一个吸毒上瘾者,无力自拔。 钱叮当并不做声,在我的怀里呆了两秒,她轻轻的挣脱出来,眼神飘忽着看着车窗外。 我忽然有种迷路般的恐怖,我竟然害怕一切真相都暴光,我害怕摊牌。我害怕钱叮当和牛大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曾经说过,有时候直面现实比逃避现实要更加残忍,更加困难。此刻的我,竟然渐渐习惯了如此这般的半梦半醒、尔虞我诈的环境,这样的环境挺好,每个人都还是人,不是狼。我竟然会开始害怕真相,我害怕一切都恢复本来面目的那一刻,人会变种为狼,就如同月圆之夜的那一声嘶嚎,让人毛骨悚然。 车开到了医院门口,钱叮当迅速地打开了车门,飞奔进医院。那一刻,她是决绝的,一种对真心爱人的决绝,那种决绝让我心如刀绞。我付完车费,飞快地朝钱叮当追去,那情态如果从旁人看来一定颇象约翰逊追赶刘翔。
小孔 - 2008/5/21 11:59:00
74、无复清纯 人生仿佛一池水,越淌越浑,无奈苟活,无复清纯。正如同那句俗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生又如一支烟,于明明灭灭中了此一生,留下个焦黄、干瘪的烟屁股,悄然隐灭于世,不留一丝痕迹。 我们常常会怀念童年,那无忧无虑,毫无性意识的童年,那柔软的发丝、嫩滑的肌肤、清澈的声音和专注的眼睛,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所谓的成长中被遗失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我们开始怀念,怀念从前。 我怀念钱叮当从前的音容与笑貌,怀念她刚下班后身上淡淡的汽油味,怀念她脱下工作手套时手指间软软的棉纱味。我甚至怀念从她喉间迸发出的一个个音符: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那时的钱叮当是那么的令人神往和敬畏,如同我梦中千回百转、模糊不清的女神,而仿佛梦魇惊醒的那一刻,钱叮当也由女神变成了人,而且还是个开公交车的,两面三刀、不从一而终、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叮当,没想到你公交车开得快,跑路也这么快。”我紧紧跟随钱叮当跑进了医院大门。 钱叮当并不理会我,很急促地用手顺了顺飘起的头发。 “叮当,你慢点,你知道,我腿没你那么长!”我轻声呼喊。 “我也只有两条腿!”钱叮当似乎很厌倦的回我一句,跑到了电梯口。 “你这话是说我只有一条腿?要不我怎么跑不过你?其实你知道的,我有三条腿,三条!”我追赶上去,喘着气凝视身旁的钱叮当。 钱叮当表情异常严肃,凝神看着电梯口的电子数字。那个数字始终停留在5,一动也不动。我不禁怀疑,5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与此同时,不断有人在电梯口停留,我和钱叮当的周围不一会已围了很多的人。医院真是个不愁没有生意的大“公司”。 当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看着电梯口那个数字仍然没有发生变化的时候,钱叮当奋力拨开了人群,朝楼梯口奔去。我紧紧跟随着她,我被钱叮当感动了,深深的感动了。那是一种冲破一切现代科技束缚,用最原始、最本能的状态奔赴爱人的冲动,此时此刻的钱叮当用她那修长而矫健的双腿不断接近着自己的亲密爱人,她的神情是专注和神圣的,饱含着情意和激情。我突然意识到,女人,年轻貌美的女人其实并不如我想象般那样好吃懒做、好逸恶劳。 我终于用我两条粗壮的腿追赶上了钱叮当。钱叮当娇喘着气息,用膝盖缓缓支撑着缓缓弯下的双臂。我抬头望了眼楼道,扶起钱叮当轻言软语道:“叮当,4楼了,还差一楼。”钱叮当一听我话,全身如打了个尿禁,超人附体般挣脱开我的搀扶,全力向楼顶冲去。 我体力不及,心说到底还是年轻姑娘,体力那就是好。我不得不大声在后面叮嘱了一句:“叮当,你悠着点,别把大腿跑脱臼了。”
小孔 - 2008/5/22 9:24:00
75、爱转角 钱叮当充耳不闻,奋力向楼上冲去。那仗势甚似奔赴一场令人黯然销魂的高潮,为了到达那可欲而不可求的极乐世界,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不理不睬了。 “大鹏。”我于4楼到5楼的转角听到一声哀号,清晰婉转、凄厉动人,如同那首大街小巷边放烂了的《爱转角》。唱那歌的人听说叫小猪,今天我老朱也在转角处遇到爱,而我却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人,看着这一幕活生生、血淋淋的场景,束手无策、呆若木鸡。 “大鹏,你怎么了?你要挺住啊!”钱叮当怀抱牛大鹏,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捂住了他的私处。 牛大鹏气若游丝,全身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显得无比的紧张和恐惧。眼角处的眼屎湿漉漉的,有些象刚刚哭泣过。我的视野经过牛大鹏的伤处,也就是钱叮当那只手捂住的那个部位。那个部位显得有些异乎寻常的突起,不知道是本质使然还是钱叮当有意夸张他情郎的器官能力,亦或是那个部位已经水肿变形,不复正常的规模与大小。让人不敢直视的是,那样一个不堪入目的部位的周围已经布褛破败,鲜红的血液不断淋漓而出,情状惨烈异常。 “医生,医生快过来啊!”钱叮当脑袋如拨浪鼓般四处摇摆,呼叫着救援。 “不要救她!谁也不许救他!”钱芳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号叫着,有种摧枯拉朽般的震撼。 我身不由己,已经迈前两步,直奔到病房门前。病房内已经乱做一团,两三个穿白大褂的,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女人在和钱芳进行撕扯。 “病人你冷静点,不要乱来。”一个白大褂抓住钱芳的一只手臂,似乎在确立着自己的威信般的尖叫着。另外两个白大褂一个抱腰,一个抱腿,与钱芳进行着角力。不断晃荡的场景前,我突然瞥见了一把剪刀,随着钱芳不断晃动的手臂此起彼落,显得格外晃眼。钱芳的头发散乱着,脑袋前颠后簸,看不真切她的脸。 “钱芳!”我轻轻一唤。 白大褂中的那个女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于散乱的发丝中寻找缝隙查询这个声音的主人。 “钱芳,我来了,你别害怕!”我靠近两步,近距离凝视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白大褂们也渐渐停止了纠缠,急急地喘着粗气,那情态活象几匹刚刚跑完长途的骡子。 “朱义,我杀了牛大鹏了,我杀了那畜生。”钱叮当晃荡着手中的剪刀,满脸汗水地朝我兴奋的叫道。白大褂们怎敢怠慢,重又恢复警惕,死死拿住钱芳。 “嘻嘻……”背后病床上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笑声。这怎么可以?这是多么悲伥的场景,怎能出现如此喜剧化的笑声? 我转头怒视而去,一个中年妇女仰躺于病床,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以至于脸上的五官都堆积到了一起,难看至极。 “有那么好笑吗?”我冷冷道。 “你凶什么啊?我刀口上线还没拆完呢,就被这个疯女人把剪刀抢过去了。”
小孔 - 2008/5/23 9:37:00
76、一团乱麻 女人边说边撩起衣服,给我看她的肚子上的拆线处,那皮皱皱的肚子上有一道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刀口,歪歪斜斜的如蜈蚣附着般有缝合的印记,上面还露出一截线头,显然是拆线工作还未彻底结束。 “对不住了,袋鼠姐姐。”我冷言赔个不是,转头安抚情难自抑的钱芳。 “钱芳,你冷静点,把剪刀给我。”我轻言软语,缓缓伸手去拿钱芳手上的剪刀。 “不,不,你走开,我要去杀了牛大鹏……”钱芳又恢复异态,表情越发狰狞。 “牛大鹏已经死了,他死了!”我吼道。 “骗子,朱义你这个骗子,连你也骗来我。牛大鹏没有死,他没死。”钱芳逼视我。 “你说他已经死了,你说你杀了他,你杀了牛大鹏啊。”我握住钱芳的手腕,哄小孩般道。 “牛大鹏没死,他没死,我只是弄伤了他,对吗?”钱芳双眼幽怨地望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我不确定她是想让我回答她什么。 “有的人活着,他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永远的活着。有的人即使是活着,他还不如死了,他只是苟活着;有的人虽然死了,但他却永远活在了我们的心中,死的重于泰山。”我如一位饱经沧桑的人民教师循循善诱着青春懵懂的学生,同时使着眼色让钱芳身边的白大褂们迅速离开,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 “朱义,你难道一点都不恨牛大鹏吗?你难道不想他死吗?”钱芳回复正常情态,双手从空中自然下垂,放于身侧。 “钱芳,你把牛大鹏弄成那样,他作为一个男人,已经生不如死了。”我悠悠望着钱芳道。 “那你很同情他是吗?你是不是也很同情钱叮当啊?”钱芳逼视我的眼睛。 “我是很同情钱叮当。我同情她明明对我没感情,却还要和我虚假逢迎,委屈自己。”此时突然从钱芳口中听到钱叮当的名字,我突然有些精神恍惚,难以自控的悲悯。 “那你知道为什么钱叮当要这样委屈自己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当初不是你和牛大鹏让我追的她吗?”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钱芳、牛大鹏和钱叮当之间的关系已经复杂得不可形容,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丝毫头绪。 “是啊,当初我真的不该介绍你们认识,不然现在的一切也不会发生。是我,是我自己自找的,我自己自找的。” “钱芳,你说明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啊。”我急道。 “我当初就应该成全牛大鹏和钱叮当,我算个什么东西啊?”钱芳手一松,剪刀落地。 “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牛大鹏和钱叮当的关系?钱芳,是不是?你说啊?”我摇晃着钱芳的身体。 “呵呵…呵呵呵…”钱芳痴痴傻笑,并不答我。 悲哀和绝望渐渐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我如同木偶般呆立当场、无法动弹。直觉告诉我,我一直都是个被人愚弄的玩偶,娱乐大众同时也被大众娱乐。
小孔 - 2008/5/26 9:12:00
77、时间杀手 人的一生总在不断的经历,经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爱情,如果还可以称之为爱情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那些当初看似亘古不变的山盟海誓都会变得可笑得不值一提。最终,留下来的只有那份记忆,淡淡的,不会痛也不会痒。 时间是个无形的杀手。这个杀手不太冷。 “钱芳,我猜到了,你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吧。”我突然想到了那英的那首老歌,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想来这首歌的词作者应该也是处于人生的悲苦境地才能如此悲悯地写出这般顿悟的感受。 “朱义,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也只有你才是这场纠葛的完全受害者,因为一切的一切,你都蒙在鼓里。你是如此的无辜的被我们利用了,如同一枚棋子亦或一个在片场跑龙套的,你左右不了一切,而一切都在左右着你。虽然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来目的,但我还是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钱芳声调转冷,异常平静道。 “说,继续说下去。”我咆哮道,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朱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钱芳转头望向窗外道。 “继续说下去,不要停。”我心如刀绞。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对你有感觉,我只是贪恋你对我的温柔体贴与悉心呵护,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感觉就是爱。后来我才了解,那不是爱,是我在贪婪地享受被爱,自私之极。当牛大鹏这个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时候,我不知不觉感受到了对一个男人的依赖。他没有你那样的细心和周到,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感觉似乎还带有些忽略和不当回事,但恰恰是这种感觉,让我想从你对我的呵护中挣脱出来。这大概就是女人吧,潜意识里总有种不安分和自讨苦吃的念头,换一种说法,这就叫贱。”钱芳落下尾音,冷冷一笑,象是在自嘲。 暂停几秒,钱芳继续说话:“我以为我会抓住牛大鹏,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牛大鹏仅仅和钱叮当见了一次面,就被这个小狐狸精勾走了魂。我不甘心,这无异于一次女人之间的角力,我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在我渐渐无计可施,在我看着本该属于我的男人渐渐远离我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我要让你拆散了牛大鹏和钱叮当,很抱歉,我利用了你,如此善良的你。朱义。” 我挥手奋力一巴掌扇了过去,响声清脆而悠长,仿佛一记闪电,将现实与梦幻彻底分隔。 原来,我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梦幻里,我时常回顾那些单纯、美好的场景,我在那些场景里流连往返,而现实世界里的一天一天、一切一切都在面目全非,我却如柏拉图般充耳不闻。 梦终究会有醒的一天,时过就会有境迁的一天。时间慢慢的、悄悄地流过了,而当我听到声响的时候,耳朵已经不太灵验了。
小孔 - 2008/5/27 9:22:00
78、轰然倒塌 “你终于出手了,忍了很久了吧?”钱芳冷冷道,一半脸上留着我的手指印,如一只可爱的鹅掌巧妙地印在上面,红白分明。 “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个样子。钱芳,我真的扛不住了。”我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朱义,这个世界让人不敢正视,我也曾感觉到那轰然倒塌的一瞬,什么都是虚无的,什么都不值得留恋,什么都不值得去信任,我想不出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钱芳痴痴一笑,继续道:“人活着,就是为了等待死亡。” “哈哈!”钱芳说完,开始用双手抽自己的嘴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冷冷看着,并不去阻止她。我想不出我为什么要去阻止她。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钱芳是死是活,牛大鹏是死是活,钱叮当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牵连?没有,我们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一只只巡弋在钢筋水泥中的动物,相互撕咬、相互屠戮。我不入地狱你就得入地狱,你死我活是这场华丽演出的必然结果,我们早该了然于胸。 我缓缓转身,听到钱芳在后面含糊地唤我:“朱义,钱叮当是真正爱过你的人。” 我回头看看钱芳,她的嘴角流着血,她抽自己比我抽她还要狠。
小孔 - 2008/5/28 9:22:00
小孔 - 2008/5/28 9:23:00
79、不走 “钱芳,我得走了,你好自为之。”我忍心道。 “别走,朱义,留下来再陪陪我。”钱芳停下手上动作,颤巍巍地走过来。 “还有意义吗?我留下来干什么?你说我留下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我道。 “不为什么?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现在感觉特别孤独,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钱芳双眼垂泪道。 “呵呵,说到底还是利用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你利用的了。我不想再卷进你们这场无休止的纠扯中了,我已经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冷冷道。 “是啊!朱义,我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你留下来了。我们的关系应该就到此为止了。能听我最后说一句吗?”前方哀伤地望着我,嘴角流出一道血。 “说!”我转身不看她道。 “如果有可能,我是说如果,我希望你能和钱叮当在一起。她是真正爱过你的人,这点我很清楚。”钱芳在我背后幽幽道。 “你认为还有这种可能吗?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我还至于相信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吗?”我嗤之以鼻。 “朱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钱叮当正是因为对你产生了真感情,才和牛大鹏的关系产生了崩塌。正如你说的,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再说任何安抚你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在为钱叮当说话,毕竟,我和钱叮当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钱芳道。 “不要再说了,钱芳,我走了。过了这段,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你再说给我听吧。”我说完不理钱芳的继续说话,向病房门外走去。 刚出门,我看到墙角处,一个女人长发遮住了眼睛,身子一颤一颤地慢慢抬起了头。那个女人双眼通红,神色慌张而紧张,这个女人是钱叮当。她一定在门外听到了钱芳彻头彻尾对我摊牌的说话。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理会这场纷争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象一头头豺狼虎豹般咻咻把我置于死地,让我不得安生,时刻深陷痛苦的梦魇。我唯一能够彻底摆脱噩梦的侵袭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清空脑海中所有的记忆。 我转头继续向前,亦步亦趋。 突然,我向前的步伐被一个紧紧的拥抱阻滞。钱叮当双手合十,从背后死死缠出了我。我听到从我的背上传来哀怨而绝望的声音:“朱义,你别走,别丢下我!” 我站在这里双手空空 大雨下的不知所措 告诉我你在玩我 你躲在远处笑我 让我再为你坚持 不走 此时,杜德伟的那首《不走》的旋律与歌词仿佛如晴天霹雳般从我的意念中喷薄而出,让我整个人动弹不得、形如游魂。
小孔 - 2008/5/29 8:59:00
80、认输 “叮当,我先回去了。我想安静安静,我想一个人呆着。”我欲掰开钱叮当环抱着我的双手。可钱叮当用力很猛,我一时竟掰不开来。 “不,朱义,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钱叮当用下巴死死顶着我的后背,让我呼吸困难。 “这个世界如此之小,不会见不到面的。”我轻叹道。 “朱义,你别走,我就想这样抱着你,不顾一切的抱着你。”钱叮当道。 “不顾一切有时候可以理解成为不择手段。叮当,或许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认识,我们的认识现在看起来,是一场错误,是一场误会,是一出闹剧。”我默默说道,看着医院过道里人来人往,向我和钱叮当投来奇异的目光。 “不是,不是,朱义,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的结识是缘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隐瞒你,欺骗你。”钱叮当道。 “不要说对不起,叮当,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错谁对。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朱义认了,我认倒霉,我认栽。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爱情这玩意和赌博没什么二至,千万别把爱情当回事,不要总认死理,该认输时就得认输,早些抽身而去,全身而退吧,否则每个人都将身败名裂、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不,朱义,你太悲观了,不是你说的那样。”钱叮当边说边将自己的双手扎紧,我的腰身感到强烈的压迫感,屎都欲出来了。 “请放开你的手,叮当。”我奋力把钱叮当紧扣的手指一只只剥离开来,可刚刚剥离开一只手指,另一只手指重又紧紧扎在一起,仿佛一只让人无可奈何的章鱼。
小孔 - 2008/5/30 9:06:00
81、E_mail “啊!啊!”背后的钱叮当如杀猪般嚎叫。我全然不顾,将两只扎紧我的双手最终分开。 “朱义……”钱叮当低声的一唤,我已不顾一切地离去。 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关掉了手机,拔掉了电话线,我如一条死鱼般躺在床上。脑海中,一幕一幕挥之不去。我想起我和钱芳的过去,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就在眼前,却又恍若隔世。 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我满脸胡茬地爬到电脑前点燃了一支烟,电脑屏幕显得有些恍惚,我深吸一口烟后,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满邮箱的垃圾邮件中,我看到一封标题为——你为什么不相信爱情的邮件。我冷笑了一下,点了开来。 你好,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你写的一个帖子,叫《爱情是什么?》。很多人看完后,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然大部分人都如你一般对爱情进行了无情的谩骂和抱怨。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对爱情会产生如此厌恶与抵触的情绪。或许,在你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爱情这个词汇的存在。但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至真至纯、不沾染任何尘世的爱情。写这封信给你完全是出于偶然,亦或许是我的情绪难以自控。但我想说的是,我并非妄图改变你对一切事物的看法和故有观念,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将自己的,而且并不见得完全正确的观点和看法通过网络这个途径得以传播,让千千万万懵懂无知,还没有品尝真实爱情滋味的年轻人产生错误的观念和想法,这将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或许你会认为我过于无知、过于幼稚或者过于清高了,亦或许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你,是一位饱尝过人世风霜的老者,你以你的切身感受写下属于你自己的体会与感悟也没有触及到任何人的神经。那请宽恕我的莽撞与无知,我此刻心情实难平复,因为我刚刚失去一段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看到你写的帖子后,我情不自禁的写下这封信给你。只是现在的我已经心痛得无法再写下只言片语。就此打住吧。希望你一切都好,重新感受生活的阳光和纯美的爱情。 邮件署名为:予你温馨。
笑漂人生 - 2008/5/30 10:54:00
开始进入实质性的主题了:YCT11:
小孔 - 2008/6/2 9:37:00
82、予你温馨? 当我怀着十足的耐心看完这封邮件,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形象。这个女子眼睛大大,但两眼无神,只是那么楞楞地盯着你看,你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因为我想象中这种眼神应该是出现在纯情少女第一次在动物园里看到大猩猩。这个女子因为整天在田间地头风吹日晒而两颊绯红,她性情纯良,不谙世事,甚至不太明了男女交配之事,还一直固执地认为,洞房花烛夜只是一男一女二人紧紧拥抱到天明。 总之,这个女子给我一个非常纯洁的印象。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一个情窦初开地小学女生,请原谅我在此将现代女子的发春年龄提前了一些,这实属无奈,因为实际情况本就如此,并不是我胡编乱造。能够保持如此纯洁爱情印象的人,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她应该是一个处女,一个不经人事的、百分之百的处女。 或许在以往,我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徒增兴趣,不为别的,就为寻回我青涩的青春期记忆。而如今,我实在无法对这样一封不知所云的邮件产生任何感触。我已经经历了太多,我被欺骗了太多,我被伤害了太多,我被玩弄了太多。心如死灰可以用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对整个世界产生了怀疑,我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无从寻觅,更何况是那不值一提、可笑又可耻的爱情。 这个署名为予你温馨的邮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丝温馨,反倒让我的心里开始犯堵、开始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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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长篇连载)我泡了个开公交车的漂亮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