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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骂 ZT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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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骂 ZT

论 骂

                      图雅

  设想您敲了整整两星期的键盘,把那一公里长的论文凿出来了,再设想您正赶上一礼拜天,
下一步您会干吗呢?不用说,您是赶忙的查一查这鱼情报告。真巧,这两天六七磅重的大石斑
鱼正在抢滩!您还有什么选择吗?您只好五点起床,开五十哩车,再走上三哩长路,直趋那秘
密的鱼洞。

  您刚把鱼线甩出去,天突然下雨了。雨点跟小子弹头似的。一秒钟之后您是里外全湿。您
观察一下这云,它的态势使您意识到这雨在本州的大旱缓解之前是不会停的。此情此景,任何
人也只剩一个法子了。

  ——这法子就是骂。

  从功能上来定义,骂可以被定义为人体有害能量的出口之一。从心理上看,骂是对不利形
势的一种补救。从艺术上来讲骂或者应该属于超现实派。从政治上说来骂大抵归类于乌托邦主
义,因为诅咒多半是无法实现的理想。

  我常常遥想生活在非洲丛莽中的部落人,他们或许没有信用卡,或是《花花公子》杂志,
但他们一定会有“妈的”,或是 ****。这些表达式不为任何一个文化所专美,而是人类的共
同财富。

  有一位心理学家训练猩猩学习手语。他教给猩猩如何表达粪便。不几天,他发现猩猩凡遇
到不愉快的事情便比划出粪便的手势。如果他真的就此将骂引入动物界,从而减少了动物的自
伤行为,他的贡献也许超过许多个绿色和平组织。

  当然骂的普遍意义并不是说具体的骂法不被文化所限定。我的朋友小黄花费了许多时间学
习开车。做为一个生手,他经常收到伸出的中指。那天他买菜,差点撞上一辆卡车。卡车司机
吼道:“F--K YOU!”

  小黄觉得没有受到公正的对待,所以他回口道:

  Oh yeah? Then f--k your sister, and your uncle.

  驾卡车的先生一脸茫然,然后迅速消失了。我明白小黄的骂法是北京人行道风格的直译。
但我不得不耗费了许多的时间向他解释司机不一定能理解他的逻辑。因为他或许是一位并不关
心他妹妹和大爷的美国自我中心主义者。

  中国的文化当然是独特的了。孔子说他十五有志于学,但他没有给出十五之前的行谊。或
许那是由于在那之前他把许多的时间贡献给了学习打架和骂街。

  对于许多中国的孩子而言,骂的教育开始于早期。也就是那个许多功课考了零分,许多玻
璃被无情地打碎的年纪。在那个年纪里家长的处罚常常夹有一句标准的诅咒:“你这小王八蛋。”

  经过家长望子成龙的基本功训练之后,孩子们便可以加入社会这个大课堂了。这个课堂提
供了建立信心,训练技巧,和交流词汇的广泛机会。

  许多中国作家也贡献他们的力量。最最著名的一位便是《水浒》的作者施耐庵。假如没有
他,我们之中的许多人也许至今仍然不能了解“鸟”字的多义性。

  我们必须特别对鲁迅提出感谢。他明确地指出婚礼的行列实际上等同于性交广告,并且第
一次为中华民族定义了国骂,他的实地考查,发掘出了下列对话:

  父(对儿子):妈的这菜好吃吗?

  子(对父亲):好吃好吃,妈的你尝尝。

  在中国您可以发现国骂的不同版本,例如湖北的“爸妈”,河北的“娘的",但是我们发
现万变不离其宗,“妈妈的”还是它们的共同本质。它表达对不可改变的血缘关系的无可奈何,
也引伸为对现存秩序的不满与否定。经过这样的分析,我们不能不对鲁迅这一把深沉产生相当
的印象。

  革命小说《红岩》倡导一种较为微妙的骂法,或许可以称之为大盗骂法。这种骂法的理论
根据是一句中国的俗话:大盗不操干戈。

  大盗的行径是怎样的呢?他面带微笑,将一根雪茄叼在唇边,并且以冰箱般的冷静听取对
手加之于他以及他的意识形态的侮辱。当对手结束之后,他看一下手表,并且客观地陈述道:
您仍然处于囚犯的境地,下一轮野蛮的折磨将在大约三十秒之后开始。

  您惊诧吗?这也是意识形态的交锋,老虎凳其实可以是一种意识形态,正如时髦青年的意
识形态可以是露出膝盖的牛仔裤,而领袖的意识形态可以是枪杆子一样。

  不久前有人对柴玲女士的普林斯顿三字经表示忿忿,并且据此提出了“让她也上去练练”
的命题。怀有这种看法的人士,或许没有意识到三字经正是柴女士“上去练练”以前的基本训
练。

  在中国,三字经是成为领袖的条件之一。没有娘希匹,就没有人格完整的蒋介石,没有“
你粱漱溟比狗屎还臭”,就没有数十年如一日铁心跟党走的民主人士。毛泽东曾经满怀激情地
批判过温良恭俭让的“省城人士”,而倡言脚上带有牛屎的暴动。主席的尸骨未寒,同志们怎
么就忘了他的教诲呢?

  从艺术价值上来讲,我们可以大略地将骂分为两类。艺术类和工匠类。与其他有时必须赤
裸的艺术——例如绘画或雕塑——不同,骂的艺术来得相当遮掩。

  假如您看见两位老年的女人,互相倾泄生理学的词汇,您知道两位是骂的匠人。她们采用
的骂是较为原始的一种形态,也许很快便能够转化为肉的批判。她们是骂的功利主义者,并不
进行艺术的雕琢。

  有一次我乘汽车,听到一个声音说:“干嘛干嘛?”按照通常的解释,这个语句算是“准
备就绪,可以开骂”的信号。我发现挑战者是一位怒气冲冲的少妇,另一方是一位好象没有睡
醒的小伙子,当然这也许是由于汽车内缺氧的环境所致。小伙子显然缺乏斗志,他开始低声下
气地嘟囔“这车上这么挤”之类的话。

  少妇打断他说:“嫌挤?嫌挤你上八宝山,那宽敞。”

  小伙子退却道:“行,行,我去八宝山,”然后求援似地对大家说:“瞧这粘乎劲儿,这
又不是多少日子没见……”

  乘客多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他的这种“浮想”骂法,庶几可称迹近艺术。

  假如我们将来能按某些闲人所憧憬的那样开办一次骂的擂台赛,那么我们将不可避免地面
对“骂的度量”这一尖锐问题。鉴于骂的本质是提出命题,构造情节,而不在于逻辑的求证。
也许我们可以用长度,宽度,和厚度这三个指标来度量骂的质量。

  一般而言,长度同骂的质量成反比。从古书上看来,忠臣被杀之前的咒骂都是较为简短有
力的。网上各位骂坛高手也已经凝炼到只采用象形文字“X”的程度。宽度和厚度则与质量成
正比。如能博引旁征,呼天抢地,骂的感染力将可以增强。假如编成窦娥那样的戏剧,杜十娘
那样的小说,刘和珍那样的杂文,骂的质量就可望跨越千古了。

  如同许多网客所指出的那样,骂是一片有生机的土壤,它可以体现艺术的温柔。在这阳光
灿烂的春天,雕刻语言的米开朗琪罗们,让我们尽情地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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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我不在 请在beep声后留言我正在寂寞的超级市场找着生力面你永远不会回来 我的日记变空白希望有一天我会ok 希望有一天我会ok不要忘了留姓名 电话和其他事情不要说的太快免的我没写下你大名或许你不再打来 我却等到头发白希望有一天你会打来 希望电话那一天会ok你call进来 可是电话忙线说不出来 痛苦藏在里面耐心等待 可是还是忙线 没有讯号 联络不到现在你给我的爱我收不到看到答录机上面有着十几通留言可是发现每一个都只是 挂断的声音我没回答的机会 或许你等的好累多少电话线也找你不回 多少电话线也找你不回还有很多是我想对你说 要用什么方法能跟你联络请你留一个号码让我拨 听了你的声音我才ok最近我的心情很不ok [img]http://forum.justdn.org/uploads/post-16-1097713770.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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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今晚………是不是很………
[img]http://www.pobaby.net/gif/3/20042131593285431.gif[/img]2005年7月16日一个人过自己的生日 [img]http://www.pobaby.net/gif/3/20042131595295292.gif[/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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